“迪信通做虚拟运用的定位是‘平台化’,也就是在通信服务的基础上,引入金融、家庭安全、健康医疗、儿童教育等杀手级的应用,比如,与某些金融机构结合,用户预存话费可以反利息,或者信用卡积分可以换资费。”迪信通创始人、董事长刘东海说,“赤裸裸的语音、流量经营对于虚拟运营商来说是没有什么出路的,所以没必要打价格战,而是应该通过特色服务、增值业务来吸引用户。”
玩的不应该是通信
虽然大部分虚拟运营商都已经亮出了各自的玩法,但很多人还是不清楚,虚拟运营商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们跟基础运营商有什么关系、有什么不同?
在北京邮电大学教授曾剑秋看来,百度百科对于虚拟运营商的解释并不十分准确,虚拟运营商并不是通信市场的二道贩子,而应该是服务提供商。
很多已经有了明确方向的虚拟运营商也都清楚一点:自己虽然拿到了一张通信的牌,但真正玩的不应该是通信——原因很简单,在通信市场,三大基础运营商已经针对大众市场提供了足够成熟的业务,如果虚拟运营商只是简单地批发语音、流量,再拿去转售给用户,无异于走进了死胡同。
“迪信通这样的手机连锁企业,过去就像是运营商的保姆,现在拿了虚拟运营商的牌照,在很大程度上做得还是搬运工的工作,但现在需要搬出花样来。”刘东海说,“虚拟运营商从基础运营商那里批发语音和流量的价格都比较高,再加上运营成本也比较高,如果单纯做批零差价,基本上无路可走。”
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就摆在眼前——虚拟运营商的一些创新,正在倒逼基础运营商做出一些改变,中国移动的4G新资费就是其中一例。
在蜗牛移动以“流量不清零”的概念大规模炒作之后,无套餐、流量不清零、流量可分享这几条,几乎成了虚拟运营商资费政策的“标配”,更引人注意的是,包括中国移动在内的基础运营商也开始效仿这一做法,把流量的使用周期从一个月扩展到一个季度、半年,推出三个月不清零、半年不清零的流量包。一时间,虚拟运营商资费政策的几个创新,突然就变成了并不稀罕的普遍现象。
对于虚拟运营商来说更为严峻的是,他们从基础运营商那里批发来的语言、流量,本来就价格不低,再以低价卖出去,基本上没有什么利润空间。就在这个时候,基础运营商突然宣布大幅降低资费——老百姓肯定是得到了实惠,但对于虚拟运营商来说,他们从基础运营商那里得到的批发价目前并没有相应的调整,这就导致虚拟运营商的“低资费”瞬间又没了优势。
“流量月末不清零之类的做法,基础运营商也可以做,成本几乎为零,但虚拟运营商的利润是可怜巴巴的,想要在通信市场跟基础运营商较量并不容易。”国家发改委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产业室主任史炜认为,虚拟运营商要考虑如何走出围城,不要成为烈士。
“虚拟运营商既拥有号码资源,又要忘记号码资源。”史炜强调。
从“做产品”到“经营产业链”
在史炜看来,“拥有号码资源,又要忘记号码资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虚拟运营商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发展方式,又要找到基础运营商的软肋,找到他们做不到的地方,把他们遗失的地方做起来。
“如果能从‘做产品’发展到‘经营产业链’,虚拟运营商就有了自己的生态链。”史炜说。
在经营产业链这方面,蜗牛移动已经有所布局。“我们是一家游戏公司,不是为了做虚拟运营商而申请这张牌照,而是基于自身的移动互联网战略的考虑。”陈艳说,“蜗牛推出的免费概念,是有条件有基础的,它是深耕游戏业务的一个载体。互联网企业一开始都必须要免费,至于后向怎么获得盈利,可能还是来自于后向的服务,还包括产业链整合之后成本会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