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突然间周围的人都在讨论三头六臂,第一次听到它感觉名字有点土,三个人合在一起的logo看上去也跟高大上似乎沾不上边。那时我已在汽车后市场从事媒体行业将近十年,是行业的见证者也是观察者,但问遍周围朋友,大家对三头六臂的认识回答都是“做汽配”和“做自主品牌”的。
也是在那年,机缘巧合下我参加了三头六臂的四周年年会,印象最深的是服务商齐齐喊出了“傻傻的信、傻傻的干、傻傻的赚他一百万”的口号,听上去仍旧很土,但却多了份务实的印象。
不像一些热潮中加入的创业公司愿意谈性感,务实是三头六臂一直以来外界所认知的特点:当别人在谈赋能、生态时,三头六臂董事长宋继斌却明确表态避免使用这样的词,因为要“保持敬畏”、“做出来比说更重要”;当别人从易损件业务扩张到全车件上谈增量时,三头六臂却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明确的边界,“强调产品可控,不做弯腰很难受的东西”;当别人大谈数字化美好,唯独三头六臂会将数字化过程的艰辛表露出来,“数字化是基础设施,也是脏活累活”。
然而,务实仅仅是三头六臂的一个点,从初识三头六臂到后来结缘一直到现在,三头六臂给我的形象是立体的。这近五年时间,我用局中人和局外人的双重身份注视着他的成长,一直都有想法通过三头六臂人的叙述去还原一家国内领先汽配供应链的成长历程。
直到4月17日,当我拎上挎包跟随他们出发四姑娘山参加户外拓展活动时,这个想法终于付诸实施。
回头看看,都是序章
从成都到四姑娘山的路上,我跟他们聊起了三头六臂的过往,其中一件事我印象尤其深刻:2018年6年,三头六臂拿到了Pre-A轮融资,但一直到2019年2月A轮融资之前的那段时间,三头六臂董事长宋继斌都觉得“每一天都在熬”。团队在发展过程中浮现出了问题,还没有钱,最难的时候“几个合伙人甚至想卖血去发工资”。
说到熬这件事,参加四姑娘山拓展活动的很多三头六臂人都经历过。
张冬冬(供应链总监)印象最深的是仓配的事。那时三头六臂租的仓库在广州白云区嘉禾望岗一带,仓库面积很小,但出货增长太快。不得已,张冬冬他们把货摆在了仓库外面,铺满整条道路的场景很壮观,但天气影响和订单数量却让他们吃尽苦头。
2017年加入的胡江波(渠道运营总监)在接下来见证了三头六臂仓库的迅速壮大,当时负责湖北区域的他亲身经历了湖北仓从1000平米到2000平米再到5000平米的完整过程,后来仓库仍然不够用,三头六臂就做起了高位货架,“这种规模的仓库采用高位货架大震撼了”。
周凯是从一家日本企业的销售总监来到三头六臂任职产品总监,那时的三头六臂还处在月销售目标冲刺1000万的阶段,周凯经常看到宋总和林总(三头六臂联合创始人兼首席市场运营官林小伟)出现在一线现场,这让习惯在阶层明显的日企工作的他感觉受冲击非常大。
2019年的时候,三头六臂服务商门店数量突破1000家,“千店规模”本应是个值得庆祝的事件,但却让赖元泉(客服总监)陷入了困境:客服人数不足,疲于奔命,投诉激增。
马斯克曾经说过:创业就是一边咀嚼玻璃,一边凝视深渊。
对那些经历过创业初期的三头六臂人来说,创业初期一个接一个的痛苦,如今回头看看,都成了序章。
把万丈深渊走成前程万里
4月18日,团队在长坪沟接受登顶训练。有成员提出希望把三头六臂产品带到大峰峰顶的想法。
登山的过程很多人都知道,稍微重一点的东西大家都希望不要带,减轻负担,要知道他们想要带的产品不仅仅是那些比较轻的配件,还包括宝柏轮胎这种“大家伙”。没想到的是,这个想法得到了众人的响应,宋总甚至表示要亲自背一下。
产品,更准确来说是自主产品,这是三头六臂深刻的标签,也是我跟三头六臂人聊的时候绕不开的话题。
成立三头六臂前,宋总主要做的是海外市场,在欧美有自己的汽配工厂和办公室,亲眼见证了中国制造在海外的吃香,但当时国内市场却是国际大牌和假货横行,为了改变这种局面,宋总回到国内创立了三头六臂。
这个背景决定了三头六臂做自主品牌的基因,也决定了三头六臂地狱级别的困难开局。
胡江波是做汽配出身的,而且也是靠着国际品牌的流量支撑着生意,但他比很多人都看得清,很多国际大牌只是国内制造换个包装而已,价格还巨贵。长远发展的话,这种模式必定会被更符合消费者需求的产品所替代。
周凯在聊天中向我透露了一个产品研发有意思的点:三头六臂跟其它平台不一样,除了关注汽车配件本身,也特别关注修理厂的人。基于这点,三头六臂推出了类似洗手液、洗衣液、胶水这种细分品类,辅助修理厂技工更好的施工。
产品力是三头六臂一直所强调的一个发展基石。为此,三头六臂特别设立了产品试验基地,用来测试产品的参数,产品达到什么标准、比竞品好在哪里,通过试验基地都会有一目了然的结果。
如今,三头六臂已经成了后市场的一个国货品牌代表,过去的8年,谁也不知道它在跟国际大牌的刺刀拼杀中熬过了什么。
只是,当初被所有人都嗤之以鼻的野草,一不留神已经是参天大树了。通过三头六臂人的努力,硬生生把万丈深渊走成了前程万里。
心里的火永远不要灭
第一天在大巴上,当巴朗山映入眼帘时,不少人都发出了“哇”的惊叹。侯晏(CFO-首席财务官)和王亚乔(CEO助理兼数字发展总监)的平静引起了我的注意。
谈到这次四姑娘山拓展,侯晏更多的是表达了敬畏和用科学系统的方法去看待登山本身,在她身上既有数字般的真实,也有数字表达出来的理性,以及全局观的风险管控意识。
但隐藏在这种平静下的是她内心火热的热爱,她告诉我加入三头六臂是看到了三头六臂改造汽配行业的巨大机会,这种空间能激发自己最大的潜力。她也喜欢户外活动,经历过“磨房”(户外活动的旅游网站)最火的时候,爬过很多国内外著名的雪山。
王亚乔我则用“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来形容他的平静,他却说更喜欢“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希望未来能成就大事”。
王亚乔加入三头六臂是因为宋总和三头六臂怀揣一颗产业互联网的梦,因此,数字化肯定是王亚乔所希望成就的大事,但在数字化推进的过程中,三头六臂必须先解决标准化的过程。比如,将服务中心整体的人、货、场,包括它的促销,以及基本的日常运营管理作标化处理,再采集出来形成数据做分析,
有了这个基础后,三头六臂会将它复制给服务商,再到修理厂,再到倒推供应商端的商品生产计划、配置,甚至,还有人才的复制。三头六臂拥有数千家服务商,覆盖以十万级别计算的修理厂,标准化涉及到其中大量的人、产品和动作,困难可想而知,王亚乔在熬中坚持。
但王亚乔说三头六臂作为一家有社会担当的企业,要去帮助整个产业互联网的优化作出自己的一份贡献。理科生的严谨逻辑和文科生的浪漫,并蓄在王亚乔内心的波涛汹涌中。
而现在,通过标准化,三头六臂可以通过系统去跟服务商交流,效率极大提高,解决了赖元泉人手不足导致的各种问题。
在熬的过程中,从不等待他人由头至尾去构建自己的命运,是因为三头六臂人心里都有一把火。
熬劲还在,就能一直向上
“山峰就在那边,山顶就在那里,就摆在你面前......我们往上走,但是走的过程中一定会遇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你要去挑战它”,登顶前冲刺阶段,宋总对我这么说。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很多人都不容易。口罩经济、大国博弈、战争和经济下行,仿佛时代的一粒又一粒灰,压在很多人的头顶。
从库布齐沙漠,到乌兰布统草原,再到四姑娘山攀登大峰,宋总说要让团队体会不一样的、突如其来的变化。他觉得这跟创业是一样的,面对不适应的环境变化,总得要去挑战。
这种“创业心态”我也在王宇扬(首席供应链执行官)那里听到过,他对我说无论是爬雪山、过草地,都是在过程中去体会创业初期的人生百味,境遇虽有不同,但在埋头苦干后都会实现自己的阶段性目标。
说白了,创业心态还是要具有“熬”的精神。
宋总将这种“熬”具象化成企业的长期社会价值,具体到三头六臂对推进供给侧改革的影响,用数字化关联上下游,提升效率、减少成本,让产品和需求一一对应,使工厂、服务商和修理厂变得越来越好,最终让广大车主受益,这显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熬的本质是用物理手段达成化学反应,材料、火候、时间决定了品质,但最考验的是人的耐心,罗琳功(首席平台运营官)对此也深有体会,他坚定的认为公司无论在哪个发展阶段,团队的意志力非常重要。
如果我们将宋总的具象化拆分来看,工厂价值、服务商价值、修理厂价值和车主价值就是材料,熬是火候和时间,那么社会价值就是最终的成品。
八年来,坚持长期社会价值的熬劲,三头六臂在一个国产自主品牌对抗国际大牌的激烈竞争环境中,走出了一条向上的、独属于自己的道路。
答案在山顶飘扬
4月20日,登顶四姑娘山大峰当天,团队把之前分成的小组全部拆散汇聚成一支队伍,从凌晨3点出发,六点半后团队陆续登顶。
到达山顶的第一时间,宋总拿出手机跟远在千里之外的林总视频连线,如孩子般激动向他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介绍起远处的幺妹峰等景色。
团队把所有带来的产品都搬上了山顶,在大峰界碑处高喊“三头六臂创造奇迹”、“汽配就是三头六臂”。
摄影师帮我们拍的黑夜行军的画面触及我心灵,它总让我想起侯晏跟我说的“做事要尽我所能”,罗琳功的“要通过努力对行业有进化的作用”,和王宇扬说的“三头六臂肯定是我最后一份事业”。
当然,还有宋总说的:“全力以赴达到自己能力的上限,这个地方就是每个人的山顶”。
美国有首歌叫《答案在风中飘扬》,我不知道下一个八年迎接三头六臂的会是什么,只是通过这些人,我已经知道上市肯定不是三头六臂的山顶,他的未来成就,没有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