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秋天,Facebook联合创始人兼CEO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在参加奥普拉脱口秀节目时宣布,他将给新泽西州的纽瓦克(Newark)赠送一份慷慨的礼物,这就是“一亿美元”。这笔资金将提供给纽瓦克市市长科里·布克(Cory Booker)和新泽西州州长克里斯·克里斯蒂(Chris Christie),他们三人共同创办了一个教育基金会。
这个基金会的目的是将纽瓦克转型成为扎克伯格所说的“优秀教育的全国典型”,这些资金将用于保留优秀教师,创造学生和毕业生取得成功的良好环境。纽瓦克是一个极易滋生犯罪的城市,学校的毕业率只有大约67%。这个城市确实需要帮助,而布克的计划听起来也一片光明。
《纽约客》(The New Yorker)报道称,从2010年到2012年,“扎克伯格投入的逾2000万美元和相应的资金被支付给各个领域的咨询公司,包括公共关系、人力资源、通信、数据分析,以及教师进修”。很多咨询师每天的收入高达1000美元。
“所有人都获得了报酬,但这里的人们仍然目不识丁。”美国城市联盟埃塞克斯县分会(Urban League of Essex County)主席维维安·考克斯·弗雷泽(Vivian Cox Fraser)如是说。
时至今天,资金投入了不少,但纽瓦克绝对称不上优秀教育的典型。《纽约客》对此事进行了长篇报道,我们选取了以下一些关键的时间点:
2010年,布克市长发现纽瓦克的教育改革存在资金不足的问题,需要通过慈善捐款来解决问题。慈善捐款与政府拨款不同,不需要对优先项目或支出情况进行公开审核。新泽西州的克里斯蒂州长批准了这项计划,而布克的任务就是寻找捐款人。
与此同时,在加州的硅谷,扎克伯格(与其他科技界亿万富翁一样)承诺将把他的半数财富捐出,但诚如《纽约客》报道,当时扎克伯格对城市教育或慈善几乎一无所知。
布克和扎克伯格见面后,双方讨论了纽瓦克的未来。布克希望给纽瓦克的教师们丰厚的奖励,因为他们致力于学生教育,没有计较个人的职称或任期。如果教师相互竞争而且奖励丰厚,那么学生就会受益。
扎克伯格认为,纽瓦克和布克市长就是他的巨额礼物(分五年捐出)的恰当接收人,并同意基于以下两个前提条件捐出1亿美元:一、布克还要另外筹集1亿美元,只要布克筹到一定的资金,扎克伯格就会把相当的资金捐给纽瓦克;二、布克必须用“具有变革精神的领导”取代现有的学校教育负责人。
这次改革的真实面貌是这样的:选择表现较差的公立学校并将其关闭,然后转型为特许学校和“主题”高中。但是在扩大特许学校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导致了公立学校不稳定。
在扎克伯格这份大礼公布后的几个月里,布克和克里斯蒂仍然没有找到明星级的学校管理者,也没有制定出改革计划。扎克伯格对此深感担忧,他不断敦促布克物色管理者,甚至给布克寄了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Facebook公司园区里随处可见的标语:“完成比完美更重要”。
不久之后,布克就任命卡米·安德森(Cami Anderson)担任了这一职位。她实行了一些帮助学生和改善学校的举措,但遇到了很多障碍,例如不少学生把家里遇到的问题带到了教室里。
安德森希望给学校提供更多支持,在情感和社会层面帮助学生,但是纽瓦克在平均每名学生身上的开支已经超过了全国大多数地区,但几乎没有哪一笔钱用到了真正需要帮助的孩子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