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篇《流感下的北京中年》刷爆朋友圈。因为开窗通风就患流感死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实,一时间让许多人情绪紧张,感慨世事无常。同时也引发众网友关注:有哪些“小病”是“大病”的征兆?

在字节跳动旗下的问答社区悟空问答清明推出的「只因离合是悲欢」专题中,“有没有因为流感之类的很小的病去医院,最后却没抢救过来的事?”就是很受网友关注的一个问题。许多医生朋友在这个问题下,给出了专业的提醒:

此外,这个话题还引发了大量网友主动分享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生死故事,旨在以真实经历告诫大家,死亡的阴影或许早已铺下,千万不要等到难以挽回的那个瞬间,才追悔莫及。而这场关于生与死的讨论,在清明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发出,更加令人唏嘘。

悟空问答网友@景明子的母亲就是一个例子,他说:

母亲是被一个小小的感冒夺去了生命的。走的时候只有40岁,2004年的2月4日。那天,还是我12岁的生日。

我父母都是北大的教师,和沉迷科研的父亲不同,母亲更多的活跃在一线的讲台。在她最初登上讲台的那些年,不像现在有投影设备,讲课也不能用PPT,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用粉笔写在黑板上。十几年下来,她吸进了大量的粉尘,在加上讲课多,嗓子和肺就坏掉了。在我记忆里,每年冬天母亲都会反复而剧烈的咳嗽,应该就是肺炎、咽炎犯了。当时的我们还不以为然,喝杯感冒冲剂,挺一挺,几天就好了。

2004年的年初,全家都得了感冒。1月31日的早上,母亲突然说她嗓子里有痰,有点喘不上气来。但是咽喉的疼痛让她使不上力气,那股痰死活咳不出来,反而在喉咙里越积越多。我给她倒了热水,她试着喝了一口,但是咽不下去,吐出来之后带出了一点点黏浊的痰液。嗓子里的痰液越积越多,母亲失去意识倒下了。父亲拨打了120,急救车赶来接走了母亲。我现在还记得我趴在六层的窗口看着楼下呼啸而过的救护车的情景。

母亲送去急救的这几天,父亲都不让我去医院。每天只是舅舅或者表哥回来,给我带句话,说母亲很好,快醒过来了。天真的我就这样信了。

2月4号的下午,我终于被表哥带去了医院。去的时候,看到医生正在用除颤器,做心脏的起搏。我看到了心电图,只剩下微弱的波动。我问父亲是怎么回事,他撑着笑,骗我说,电源没接触好。

当天晚上,母亲就走了。父亲叫我去,只是让我见母亲最后一面。

距离当时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我写这段回答的时候,脑子里竟然已经浮现不出母亲的模样。但是当时看到母亲被送上救护车时的那种孤单和恐惧的情绪,我现在依然记忆犹新。

感觉扯远偏题了。我自己不是医生,也很难说清哪些「小病」是「大病」的前兆。但是身体和生命,其实是和自己的生活状态息息相关的。母亲的肺炎、咽炎,其实就是长期在讲台上操劳落下的问题。看起来都不是大病,但是一个小感冒,这个人真的是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