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迪网讯】前年,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公司总裁李跃高调发布《VoLTE技术白皮书》,号召全球通信产业跟上中国移动的脚步;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公司董事长奚国华去年底也放了狠话,“再造一个中国移动!”
当老大的自然有自己的底气,中国移动的TD-LTE网络建设速度确实令人叹为观止。根据官方数据,截至2014年底,中移动在全国范围内已经拥有近70万TD-LTE基站,即便算上提前起步试商用的2012年,达到70万这个数字也仅仅花费了三年时间。对于很多国际运营商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
中移动管理层当然也知道仅有网络当然不能再造一个当年风风光光的中国移动,仅有网络也不能重现当年排他性掌控和网络死死耦合在一起的三个主营业务(Voice、Message、Data)。IP技术对于移动领域的入侵,彻底将业务和网络剥离,并开放出来给第三方OTT,如果不能在自己的网络上设计并部署自己的业务,恐怕传统的“运营”概念就要被颠覆了。所以,才有了中国移动的“三新业务”,即“新通话、新消息和新联系”。
“三新”不新却是正确选择
如果逐一分析中国移动所倡导的“三新业务”,其实不难看出其“新瓶旧酒”的技术本质。“新通话”早已被各种社交软件通过VoIP内嵌实现,最近更涌现出众多的专用VoIP软件;“新消息”本身长期以来就是移动联网的助推器,手机QQ、微信、米聊、来往等等几乎就是OTT的用户群体基石;而“新联系”本质上就是社交关系的软件化,中国移动的切入点是改造现有的电话簿,可是如今社交群体的范围早就超过传统电话簿了,正如微信里大量存在的群,里面的交互对象很多都不是你电话簿里的联系人,甚至都不一定是你微信的好友,可是活跃度却依然很高,这更让腾讯手里有一个高使用率的内容创造和分发工具,同时还是个高货币转化能力的赚钱工具。
运营商应该意识到,通信技术本身的价值或者说盈利能力在这个时代,确实需要被重新定义了。除了固有的管道价值,通信网络的平台价值更多体现在内容的制造和转发上,谁做得好,谁就有资格从线下拿钱。这几天搜狐CEO张朝阳的新年内部讲话其实对于中国移动的领导层应该有很好的借鉴价值,只是张朝阳要从PC时代的门户网站出发,而运营商需要从“管道”出发,真正融入互联网罢了。
另外,全力部署“三新”业务的思路是正确的,如果说“三新”业务是再造一个中国移动的核心力量,那么以VoLTE为基础技术的“新通话”才应该是核心中的核心,也是中国移动真正步入移动互联网,拉开与其他VoIP技术的差距并战而胜之的最重要一步。也只有在VoLTE做好之后,“新通话”才能长时间立足,并拉动“新消息”和“新联系”的渗透率,才有可能实现“再造一个中国移动”的梦想。所以,做好VoLTE,是中国移动的当务之急,也是运营商在未来的生存关键。
VoLTE加速追赶GSM话音
VoLTE在标准设计中,在LTE网络底层被安排各种各样的“支撑技术”,目前来看,也只有运营商才有资格和能力去部署真正满足电信级别的话音业务。抛开具体的技术细节不谈,是否真的具备LTE网络就具备了部署并推广VoLTE话音业务的能力呢?
以笔者亲测的中国移动某城市内环线内某小区的覆盖强度为例,测量指标为RSRP(参考信号平均功率),基本可以表征LTE的信号强弱,是手机在移动过程中进行小区重选或者业务切换的判断指标之一。目标小区面积大约为250m×250m,楼层高度基本小于20m,这是上海浦东地区比较典型的小区形态。
从环绕小区的道路测试到从小区西门进入小区之后的测试数据中可以直观地看出,小区外道路信号覆盖达到相当高水准之后(维持在-85到-90dBm之间),小区内的覆盖却很糟,RSRP功率徘徊在-95至-105dBm的低水平上。另一个问题是频繁的小区切换和重选,由于主力小区覆盖强度太差而导致终端在数个强度相等的弱小区之间来回切换。
另一个场景的案例是某城市的内环高架道,由于TD-LTE的单频系统特性,要求小区覆盖重叠区域跨度不能太大以避免内部干扰,这容易导致交叠区的网络信号强度偏低。基于以上原因,车辆快速通过交叠区域的时候,容易切换到道路网络专项覆盖以外的其他小区上去,比如地面的住宅区或者商务区的覆盖,从而造成往返切换;也有可能是因为TD-LTE网络的现有工作频点过高,导致在交叠区的LTE网络信号强度偏低,容易诱发丢失主力小区而产生高频次来回切换。
当下,中国移动最紧迫的任务就是尽快完善TD-LTE网络覆盖,为VoLTE业务提供强有力的网络基础支撑。TD-LTE建设与优化可以以中国移动的GSM网络为标杆,这是全世界无出其右的高品质网络,也是现有技术里最能体现“电信级”概念的最佳范例。
打造LTE精品网络才是中国移动和广大运营商应该努力的方向,而且时间不等人,越快完成VoLTE的广泛优化,越有助于以“新通话”为核心的“三新业务”的推广,越有利于快速融入移动互联网时代,完成“再造一个中国移动”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