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移动互联网成大趋势时,政务微博纷纷开通。据统计,截至2013年, 全国政务微博账号数量超过25万个,党政干部微博账号7万多个;政务微信总数超3000个。
工信部信息中心主任黄澄清向本报表示,随着官民网络互动的频繁,官员认识到互联网对治理国家的重要性。未来互联网作为我国现代化治理的重要形式,在了解社情民意、政府决策等方面作用显著。
一条搅动传统产业的“鲶鱼”
上世纪90年代末,越来越多人注册QQ致使其服务器不足,马化腾一边蹭着别人的机房,一边寻思着将QQ多卖给几家代理商。“这小东西还要100万?”“谁吃饱了撑的在网上聊天?有时间电脑五笔打字,还不如直接打电话。”投资者毫不客气地质疑道。“互联网在未来肯定会成为一种潮流。”马化腾义正言辞地说道。谈判不欢而散,马化腾决定自力更生。
嘲笑者绝对想不到,2000年同时在线人数还仅仅是10万的QQ,2014年4月11日已突破2亿,而马化腾所领导的腾讯,市值已突破1000亿元。
中国社科院信息化研究中心秘书长姜奇平表示,互联网行业的一大特点是主角年轻化,进入行业财富榜前十名的人不靠老子,不靠刀子,不靠裙子,完全是阳光致富。
中国互联网这20年,承载着首批互联网青年才俊的阳光创业理想。1994年5月,古永锵从斯坦福商学院毕业,决定搬回北京,留在硅谷的同学都觉得他是疯了。而今已是优酷网首席执行官兼总裁的他,回望那段历史后笑言:“20年以后,中国依然是我的大本营。”1996年,32岁的张朝阳创办了“爱特信信息技术有限公司”;1997年,26岁的丁磊创办网易;1998年,31岁的王志东成立新浪网;1999年,35岁的马云在杭州创办了阿里巴巴网站;2000年,32岁的李彦宏回国创建了百度公司。这一批互联网企业的诞生占据了中国互联网版图的大半江山,也开启了互联网行业的“西学东渐”。
也正是这20年,信息产业与传统产业深刻对话,发挥着刺激传统产业的“鲶鱼效应”。电商出现,在图书、3C家电、服装、化妆品等方面对传统零售业产生了巨大影响。而2012年兴起的生鲜电商,无疑是对传统商业最后一点堡垒的冲击。以余额宝为代表的互联网金融产品,挑战着商业银行经营模式的底线。OTT业务、数字音乐、智能电视、云阅读等则在不同程度地塑造着传统产业结构,带动传统行业形成“互联网思维”。
互联网产业面向市场,创新性与服务性的趋势愈发明显。黄澄清说:“消费型的互联网正向制造业、服务业的互联网转型。”中国信息经济学会理事长杨培芳也表示,社会需求从工业时代的标准化向互联网时代的个性化转变。第一产业的现代化农业灌溉,第二产业中智能化的电网、工业控制系统的数控机床,以及第三产业的旅游等,都展现了互联网社会运行的高效率、低成本优势。
在黄澄清看来,互联网所引发的第三次技术革命,对下一代生产力的发展不仅仅是沸腾器、放大器的作用,更重要的是改变人们的观念,让我们对未来社会有新的认识,而每个人应在网络社会中担起责任,在国家和社会的引导中培育新的创造力。
清除“网络雾霾”从未止息
就在全国人民揪心于户外雾霾的时候,中国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清除“网络雾霾”的行动。今年4月13日,全国范围内新一轮打击网上淫秽色情信息“扫黄打非 净网2014”专项行动启动。
2004年7月19日,四川成都市金牛区人民检察院以“利用互联网传播淫秽物品谋利”罪名,正式对邓岷江提起公诉,邓岷江成为中国打击淫秽色情网站专项行动以来被起诉的第一人。之后,中国对网络色情的打击一直保持高压态势。
仅2013年,全国各级“扫黄打非”部门就查处网络“扫黄打非”案件914起,删除封堵网络有害信息85万余条。
互联网上的“雾霾”绝不止淫秽色情。黄澄清说:“中国互联网20年,整治网络经历了反垃圾邮件、反恶意软件以及网络扫黄打非和整治谣言等多个阶段。”
2002年,垃圾邮件在中国大量泛滥。当时的中国互联网协会反垃圾邮件工作委员会常务副秘书长李红表示,垃圾邮件之多以致于难以在邮箱里找到一封正常的邮件。反垃圾邮件协调小组应运而生,从机制与技术方面入手,取得了初步的成效。
2006年是互联网恶意软件问题出现较为集中的一年。中国互联网协会正式成立反恶意软件协调工作组,先后有32个从业机构和专门人士加入,反恶意软件工作正式启动。
2013年,中国政府集中力量对网络谣言进行整治。“立二拆四”、“秦火火”等一批兴风作浪的“网络大谣”相继落马,“两高”公布《关于办理利用信息网络实施诽谤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中国互联网环境的净化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杨培芳指出,网络环境难以整治的罪因并非互联网技术,而是社会价值观的扭曲,互联网只是起到了放大的作用,这是社会问题网络化的结果。
曾经的“科幻片”,如今的“肥皂剧”
早上起床用手机浏览新闻,通过微博参与“国事”讨论;上班打车,嘀嘀、快的随叫随到;工作“网聊”或邮件传递,及时迅速;下班和同事团购吃饭,便宜又实惠;晚饭后自学充电,在线教育;睡觉前,QQ或微信和朋友聊聊天;买东西,直接上淘宝和京东;找工作,上赶集、猎聘或58同城;甚至终身大事,也可网上牵线……这种生活方式,在生活在上世纪90年代的人眼里,是科幻片里的场景,而对今天的人来讲,只算是一部肥皂剧的剧情。
有帖子这样描述在上世纪90年代的网民:第一次玩过的电脑至少是286;浏览过真正没有广告的网站和网页;体味过1小时上网15元钱的滋味;免费的观念根深蒂固;经历过真正的网恋……
那是中国互联网刚刚起步的阶段,没有正式的计费系统和网管系统,拨号上网还常常掉线,互联网新闻的媒体属性、电子邮件的新型交际形式已是大多数人对互联网的最高想象。
在这信息高速公路推进的20年,原本的互联网“科幻片”,已经从理想照进现实。值得关注的是,互联网正深刻影响着现实中的人际关系,催生了“低头族”、“网络依赖综合症”等问题。北京大学文化资源研究中心主任张颐武表示,人际关系的网络传播往往使我们的现实交往愿望和能力下降,更加乐于通过网络交流而不是通过人与人直接的交流,其实会限制我们面对面交流的能力。
在搜狗CEO王小川看来,PC时代一天可能有两个小时跟互联网联在一起,手机的时代一天除了睡觉,18个小时跟互联网联在一起,穿戴设备则可能一天24小时跟互联网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