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应用开发者Marco Arment认为,微软的问题在于它总是认为自己的用户并不喜欢去改变,如果微软发布的东西太激进,那些企业级的消费者就会拒绝购买,所以微软就一直妥协。因为他们会认为如果反其道,那么收入会遭到巨大的损失。
但当纳德拉真“反其道”时,一切却在向好。微软不再死气沉沉,在国外的一些技术论坛里,不少的开发者都在说:“我从来没想过我会为微软着迷,去给它的用户开发应用。”微软正在和高通合作向那些深圳的“山寨”厂商提供更便宜的解决方案,它和英特尔在平板电脑上也采用了类似的方式,这都会让微软的终端数量有个明显的提升,应用开发者显然看到了这一点。
纳德拉不再有门户之见,他甚至在尝试着去瓦解微软内部曾经对Windows的精神迷恋。他把任何一部设备都视为云服务的入口,把微软的任何产品都视为平台。Office再明显不过,所有Office 365的部件都具备API接口,也就是说,在登陆了iPad之后,任何平台的移动应用都可以顺利访问Office的用户数据。“它就是一张画布。”纳德拉说,“我们希望我们的用户都能够去看到和理解他们在任何地方的数据,你不妨把Office就看作是这样一个能让用户获得其所有数据的平台吧。”他举出的例子看上去并不是传统Office的使用场景,比如微软利用Excel来管理自己的供暖成本,通过分析各个设施的耗电量来鉴定微软雷德蒙园区到底是哪个建筑在浪费资源。
美国科技博客Re/code撰文称:“企业只需要向一个人们所熟知的应用程序(比如Office)发问,就能够得出基于数据的洞见,这的确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想法。微软的聪明之处就在于,纳德拉正在培养更多像Office这样的数据入口。”
第一目标的改变
于是,微软在Azure和Office 365商用上的策略更加灵活。比如Azure在中国就不收宽带费用,而大多数的云服务提供商的价格会分为很多层级,而且能占总费用很大的一块。“这也是考虑到宽带在中国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微软中国区Azure事业部总经理严治庆说。
在去年时,总部给了他更大的权限,这其中就包括在价格战中,他有更大的降价空间,“我们并不太想主动发起价格战,但如果竞争对手真那么做了,我们绝对跟上。”
Azure和Office 365在中国都归在严治庆管辖之内,因为总部认为这两个业务的用户群体基本一致,“他们在未来是要产生协同效用的。”
纳德拉的上任其实并没有去刻意地改变这两个业务的产品形态,而是更进一步地提高了它们的战略权重。“云计算是微软的核心战略,而Office 365则是这个战略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接下来,我们有‘更重要的使命'。”微软亚太研发集团Office商务软件部总经理陈正弘说。
他的使命早就不是秘密。“这个网络做得越大,我们就能够获得越多的数据,通过这些数据分析,我们可以把服务做得更加智能。Office的套件在全球大概有11亿的用户量,每一个类别都能够给我们带来非常大的数据采集基础。这可以用在我们的必应搜索上,去提升它的灵敏度和智能性,也可以去改善我们在智能终端上的体验。”陆奇不断地在跟中国团队强调市场规模对于Office 365的重要性。
“我们在做一些微软的再造工程,这需要做一个平衡的调整。既要考虑到到盈利,也需要去推动未来的一个发展动力。”陆奇说:“但是第一当然是用户与使用,如果没有用户基础,没有对应的使用用途,我们就不会有业务的未来基础。紧接着是市场份额和定位,然后才是如收入、盈利这样的经济性。再往后是创新速度,以及人才和文化。”
这已经显而易见,被微软管理层列在第一位的决策维度不再是“为股东负责”,而是实实在在的用户基数。
因此,Azure和Office 365在中国的测试期都很长,严治庆说:“亚洲的服务质量是拉得最高的,比全球的标准都要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