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一个错觉,我们认为更有经验,更重要的职位,就能作出更正确的决定。实际上,如果一个人获得胜利和获得成功的政府率是50%的话,当这个人群超过17个人的时候,正确率就归达到80%,当人群45%的时候,多数人的正确率就会超过90%。
当群体智慧发生作用的时候,有一个重要的前提,他需要满足一个什么样的前提条件才能让这个实验成立?其实非常简单,所有群体实验当中,如果这个实验能成立,最重要的前提,就是在给出答案之前,73个人彼此之间不能交流,也就是说,每个人作出的是独立判断,他们平均数才有可能是一个群体智慧。听起来这跟我们传统管理理论又相悖了。如果我们允许大家在给出自己判断之前去做彼此间的交互,就一定会涌现出一种人,这种人通常把它称之为“意见领袖”,一旦意见领袖的产生,就意味着开始有人丧失了自己的独立性。所以就群体智慧而言,当他面对那些非经验性的,不确定性问题的时候,三十年的群体研究已经证明,群体智慧会超过个人的智慧。当然了,说在一些给定经验的问题上,确定性问题上,比如换一个轮胎,十个业余司机也比不上一个专业维修工人。但是我们预测一些不确定性问题的时候,群体智慧就会发挥作用。而群体智慧要想发挥作用要强调三个基本条件,第一,这个群体的人彼此要知道,我和其他人是一个群体中的人,就是有连接。第二,有一点流动性,他们彼此之间要传递一些信息,哪怕传递一些物质都是可以的。第三,他们要作出独立的判断。而保证个体独立性,就意味着保证整个组织多样性。
这就产生了我们现在所面临的一个管理的挑战,就是因为我们在经典的传统管理当中,我们花了大量的力气,特别在工业化的管理思路当中,我们所做的事情都是什么呢?就是入模子,每个人都变成机器上一个分子,而入模子之后就意味着牺牲了群体的多样性,这个矛盾怎么去解决呢?所以不论再一个企业当中,还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当中,人类究竟想要什么?其实就是两个字“连接”。从我们发明语言,发明市场,发明交易,发明电话,发明互联网这一切的尝试都是基于连接的本能,就是向更广阔的世界连接。当建立这个连接的时候,最基本的要素是三个。第一,是否成为连接的节点。过去我们是一个效率原则,就是速度,成本,那么今天可能更重要的是说,我们首先要看在我们的组织当中,是不是有足够多的节点,或者每一个人能不能成为一个节点。第二,每一个节点都面临一个接口问题,就是和外部世界,和组织中其他人有多少接口,接口越多就越重要,越核心。第三,节点和节点之间是否有黏性,这个黏性就是关系的强弱。
过去因为我们没有足够好的管理技术和能力,我们就比较愿意做一个家族企业,因为血缘是一个强关系。后来,逐渐我们用经理人团队来实施管理,这个时候我们可能面临的挑战是,当不同的人在不同文化背景之下,甚至拥有不同的价值观,他们在不同区域办公室工作的时候,他们之间能不能通过某一种方式建立一个强的关系,这就是管理的技术,这可能就是明道在做的事情了。
对于今天来说,我们所面临的新窗口,就是互联网技术,资本触碰所带来的新一轮全球化。这一轮全球化不需要在那个地方,但仍然可以完成一个全球化的交互,因为互联网和风险资本的合作,产生了一个巨大的企业经营管理的,一个逻辑的变化,就是整个逻辑变化了非线性的。我们出现了一个黑箱,就是这边输入的东西,和那边输出的东西,如果附加上互联网和风险资本这样一个化学反应,它的输入和输出完全是非线性的,它就产生了不可预测,产生了不确定性,当然也产生了可能的奇迹。但是就在这样一个奇幻的新世界扑面而来的时候,我们所面临的现实是怎样的呢?在座各位其实都是一样的,我们每天所探讨的管理理论,我们把它称之为19世纪的管理理论。而我们日常工作当中,所使用的管理方法,今天我们还在谈的平衡积分卡,KPI、战略规划等等,这些管理方法都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管理方式。那么我们要用这些理论来管理未来十年的不确定性,这就出现了战略惰性和组织无能。另一方面,我们也愿意投入很高的管理成本,但是我们发现这个组织是充满无力感的,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办?
之所以产生这样的现象,我个人认为,是因为我们在管理当中出现了一些新的变量。在整个这样一个不确定性的时代,我们基于确定性的控制性的管理开始失效,因为在我们架构当中变量越来越多,而这些变量当中最核心的变量就是管理对象发生了深切的变化,人成为这个时代最大的变量。
就创新和科技而言,这个世界确实是属于90后的,在过去两年时间里面,我用社会学方法做了比较多85后和90后的研究。 人获得存在感的方式发生了变化,每一代人想要走上舞台,都要利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而人简历存在感的方式无外乎是三点,第一是时间感,第二是距离感,第三是位置感。他怎样认知自己在社会、组织人群的位置。我是70后,跟我们这一代人相比,有了极大的漂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