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东：浙江传媒学院互联网与社会研究中心主任兼中国信息安全网总编，清华大学传播学博士；互联网实验室、博客网和义乌全球网创始人兼董事长，Web2.0倡导者；出版有《21世纪的书》、《博客》、《起来——挑战微软霸权》等。

潘可武：中国传媒大学《现代传播》编辑部编辑，副研究员，博士；

李志敏、张静：互联网实验室研究员（北京互联天下信息咨询服务有限公司）

要深入总结中国互联网20年的历史，我们必须超越商业的浮躁和喧哗，深入到互联网深层次的力量之中，去透视中国互联网的内在轨迹、发展历程和社会贡献。

互联网催化之下全民爆发的互联网精神和全民爆发的创业精神，两股力量相辅相成，相互促进，自下而上呼应了改革开放的大潮，助力并成就了中国崛起。互联网成为中国社会与民众的巨大赋能者，我们或可以说，互联网是为中国准备的，因为有了互联网，21世纪才属于中国。

最近十年，中国互联网传播领域出现了三次重大变革，涉及的深度和广度，在人类传播史上都是革命性的。可以说，这三次变革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社会传播的模式和方式。

内容简介：本文从商业创新、制度创新和文化创新三个层面入手，全程、全面梳理和评价20年来中国互联网的发生、发展和管理等波澜壮阔的历程。其中，商业创新是20年历史的阳线和明线，热闹而喧嚣，大众层面都耳濡目染；而制度创新与文化创新是历史发展的阴线和隐线，不张扬，一直被忽视和低估，却深刻而重要。从这三个层面察看20年的中国互联网历史，可以更好理解互联网给我们带来的变革和互联网对于中国的独特价值与意义。

关键词：互联网史 商业创新 制度创新 文化创新

中国互联网20年的三次浪潮

2014年，是中国互联网20年的日子。1994年4月20日，NCFC工程通过美国Sprint公司连入互联网的64K国际专线开通，实现了与互联网的全功能连接。从此中国被国际上正式承认为第77个真正拥有全功能互联网的国家。20年，中国互联网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大到强，放在中国历史长河上看，堪称是开天辟地的时代传奇。概括地讲，这是将整个中国从一个半农业、半工业社会带入信息社会的非凡历程。

互联网作为人类文明的全新成果，其对中国的意义，首先是一部创新史。创新是所有互联网故事的灵魂所在，包括互联网本身的创新，以及互联网带来和激发的社会各个领域、各个层面的创新。所以，20年来，互联网热闹非凡，甚至喧嚣无比。回顾和梳理20年中国互联网发展历程，需要着眼于三个层次的创新：

商业创新：包括技术、创业、商业、应用、投资等层面的创新，这是互联网最热闹、最夺目的层面。20年媒体层面的热闹大多来自于此，这是20年历史的阳线和明线，大众层面耳濡目染，内容也充斥着各类媒体版面。所以说，20年中国互联网历史，首先是一部中国技术与商业的创新史。

制度创新：包括政府管理、制度、政策、安全和法律等层面的创新。这是最容易被误解和片面扭曲的层面。事实上，中国互联网发展到今天，如果没有制度上不断的创新，今天的互联网发展是不可想象的。所以，中国互联网史，更是一部中国社会管理创新史。

文化创新：包括思想、社会、文化、传播等层面的创新。在商业主导的互联网浪潮下，这个层面的创新也容易被忽视和低估。而任何技术的进步，社会的进步，最终都是文化的进步。互联网对于中国社会文化创新的贡献，值得关注。所以，中国互联网史，同时也是一部中国社会文化的创新史。

相对于商业创新，制度创新与文化创新是历史发展的阴线和隐线，一直不显山露水，一直被忽视和低估，甚至被曲解，却深刻而重要。需要进一步发现和挖掘。